曾经,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过千奇百怪的梦想,上大舞台唱歌,当国家总理,探九天奥秘,大家都在人生迷雾里缓缓摸索,来到某个路口,相聚,然后走散。
今天,我们讲的这个路口就是儿科系,这一群人就是今天的儿科医生,这些事就是当年的陈年小事。有位老师,保留了儿科系最珍贵的那段回忆,她,就是叶松娣老师。
作为儿科系辅导员和办公室主任,1989年来到儿科系,到2002年儿科系暂停招生,13年的执教生涯是儿科40周年时光里不长不短的三分之一。
说起那群孩子,那每一个名字,每一份档案她都是亲手摸过,仔细挑选的,那么多人,百忙之中,她也没忘记过谁的名字,就连那些年参加大合唱的每一个学生都是“叶老师一个个挑过来的”。现在说起来,还是如数家珍,曾经有一位学生,调皮,但叶老师一叫他的名字,就收敛了许多,也难怪叶老师也被称为“叶妈妈”,也难怪大家也都记得她。
“凝聚力,团结”这是叶老师对当年那群笑脸最鲜明的概括,年年文体比赛位居前列,靠的不是某个人的超常发挥,而是每个学生舍我其谁的争光精神。儿科五年学制,每年单只一个班,按理说是缺乏竞争,大家却全然没有独生子女的骄气,反而把五年五个班牢牢的拴在了一起,形成了以老带新的风气。下乡义诊,坐着吉普车,颠簸在通往各个镇村的道路上,在院长办公室打地铺,借用老乡的厨房自烧自吃,即使是最朴素的餐食,也因劳动而变得有滋有味。
也就是那段时间,1990年,分散在各个班的儿科星星之火,终于汇聚在一团,成立了首届学生会团组织,同年儿科系单独招生,原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局面结束了。由各自分散到有组织地进行活动,凝聚力才真正有了核心。热火朝天的团学代会,那个年代特有的红底黑字贺信、阶梯教室的拼字横幅、随风飘扬的红色系旗、由“儿”字变化来跳跃的系徽......所有这一切,是那么令人难忘,正如年轻的儿科医生心怀的浅浅的梦想。那些朝气蓬勃的面庞,坚毅深邃的眼神早已刻画在叶老师的记忆里,历久弥新。
叶老师的记忆还记录在一份名为“儿科园圃”的手抄报里,一张铅画纸,经排版、校对,再一笔一划地誊抄下来,然后影印成200多份,分发到全校各个办公室和儿科各个科室,新闻、外摘、创造、活动,作为全校首创系自办的报刊,这份手抄报记录了当年的儿科风貌,也是温医儿科共同记忆的忠实呈现。
2002年,儿科专业不再招生,叶老师也调到学院路校区担任管委会主任。但13年的儿科情结就这样延续了下来。她是学校“六一义诊”33年延续至今的见证者和传递者,由女工委牵头,前往各个贫困地区,为远在山区缺医少药的小学,提供简单的体检和义诊。一个学校五六百人,一做就是一天,全靠随身携带的干粮和饮用水解决问题。
不仅如此,校方还收集了一些文具礼物,给大山海岛的孩子以力所能及的帮助。在这33年里,“六一义诊团”面孔换了许多,一拨拨医生走遍了温州的乡野,让孩子们不必跋山涉水,放弃难能可贵的就学机会,在校园里就能享受优质的医疗资源。这一举措,的的确确惠及了温州各地的各个地区,并受到了温州市政府领导的肯定与相关电视台的报道。寻找最艰苦的地方,让医生走到孩子跟前,这三十几年的坚持,传承的不是一种习惯,一种形式,更是一份责任。叶老师始终把自己当成儿科大家庭中的一员。
在访谈的末尾,叶老师也讲述了自己作为儿科一员的骄傲与遗憾。叶老师也自豪于这一大群去往全国各地为祖国健康事业的奋斗在一线的学生们,现在还能听到他们的在各地的回音,一谈起学生们的成就,叶老师的语气里就平添了几分欣慰和喜悦。谈到对他们的期待,叶老师借用了四个字“不忘初心”,以期那些年的那群孩子,不要忘记初入儿科的意气风发与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说起遗憾,叶老师一憾儿科系的一度取消,儿科人才一度中断,青黄不接,但如今已然重新开设儿科专业,令人欣慰。
(作者|2017年级儿科5+3 杨锦向 编辑|党办 占亚妮)